第九十章 鼠患(1 / 2)
众人对馨儿的言论不置可否,都伸了耳朵想细听她又是有了什么鬼主意。
馨儿看看那青铜小盘,抬身笑到:“既然地上不可攻之,我等为何不避其锋芒?正如这小盘跌落地上,那几案便是地上,我等从地下走之,莫说是擒了巫师,要全数逮住熊月将士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你是说?”黄将军在众人面面相觑时,已然有些会意。
“土掌案是说,从地下挖过去,而后直.捣大营即可!”木瀚卿显然会意的更快些。
黄将军闻言,自是肯定:“这主意不错,可要挖条地道通到熊月大营,无异于异想天开,军情紧急,再多拖下去,怕是被瘴气所伤的人只会更多。”
“正因瘴气伤人,我等才要到地下去。这样便可躲开瘴气。我等可边挖边将部分将士转到地下,日夜轮流劳作,会快上很多。只需撑个十日左右,便可到达熊月营下。”
黄将军想了想,问道:“诸位可还有别的良策啊?”众人沉默,都愿接受馨儿的提议。
“那今日起,我等便全力将通道挖好,静待可攻入大营之时。这次我绝不姑息,定要将熊月人杀个片甲不留!”
黄将军这席话等于给人吃了定心丸。众人散去,趁着瘴气还未来,木瀚卿自觉去了工匠处给他们分队,有挖土的,有打石灰的,还有运土的,递器具的,一应俱全。馨儿怕屋明哲多心,便让他去将所需的物件备好。至于馨儿自己,则关到大帐,将地道的图样先行画定。黄将军早派人密探出了熊月卖听瓮之处,这地道挖出去,必要避开的。而后木瀚卿遣了工匠们回去,以躲避即将来临之瘴气。连日来他观察后才明了,那瘴气从不在晚间出现,大抵是风向在晚间就吹向熊月大营的缘故。
此日起,每到夜幕降临,馨儿和木瀚卿就带着工匠和部分军士去挖那地道。为了掩盖住嘈杂之音,其他还能出声的军士们就在地上放声大唱大兴的小曲,而那城墙上的守卫之人也是日日如常。时不时的他们还在瘴气又吹来的时候再来一波惨叫。
熊月的探子将在梅雄城外所见之一切告知了朱罡烈。朱罡烈对他们惨败后还要不停唱曲一事起初很是怀疑,曾想让探子进一步打探一下,然而进不得城去的熊月探子,根本无法在他们盯城墙动静的时候窥探到城内的状况,朱罡烈就只好作罢了。后来看大兴每日都有人因瘴气而中毒,朱罡烈便自以为想通了:大兴人定是觉得早晚都是要死在瘴气上的,能活着一天,还不如常常酸曲解闷。就这样,嘈杂的挖土运土,被小曲声彻底掩盖了。
一连三日,众人挖土都好生顺利,地道也往前推.进了不少。黄将军还曾下来过一次,看这地道挖的有模有样,庆幸当日听去了馨儿之建言。可好景不长,第四日夜里刚开挖不久,一个工匠就被一股从下窜上的水流给湿了满身。
忙着在外头组织运土的馨儿,听得木瀚卿叫她,赶忙从上头下来了。地道里已是湿了不少,都有些积水了,木瀚卿的鞋袜也湿了。
而那涌水之处,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着,木瀚卿一时也慌了些,这才叫了馨儿下来。
“这不就是地底之水吗?你又不是不会堵,去换了鞋袜,叫我下来做甚?”
“就是…就是有两日都没跟你说过话了,想见你。”木瀚卿这不合时宜的软语,搞得馨儿又好气又温暖。她扑哧一乐,捶了捶木瀚卿:“行了,见完了。军情紧急,快跟屋主事把那涌水堵好,石灰够不够用?不够我叫工匠给你们送些下来。”
“的确不够,还得来两担。”木瀚卿话音刚落,馨儿转身就要上去,木瀚卿有点不舍:“再呆呆可好?”
“不好,耽误不得,快些堵水去!”
馨儿走后,这群工匠就着石灰还没下来的空档,可是把木瀚卿好一顿调侃,直言回了云宁城,定要讨杯他俩的喜酒喝。木瀚卿被困的不行,最后没想到,还是屋明哲为他解了围:“快去做活,你们这么些人,木主事的彩礼都要被你们喝光了,快去快去。”
石灰是好用的,这夜还未过完,那涌水就被堵住了。天明时分,这群工匠又干了会儿,便歇在了在地下挖土过于辛苦,又知馨儿天生畏惧老鼠,才同她换的活计。馨儿知木瀚卿念着她,这日里边没有再回帐子,而是也下了地道来躲瘴气。进来之时,木瀚卿太过劳累,已经偎着土堆睡着了。
馨儿看着木瀚卿的俊脸,此时已被泥水划的一道道的,但还是掩不住满脸的英气。她悄悄的靠在木瀚卿身边,想要陪着木瀚卿坐一会儿,不知怎的,竞也就这般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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