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 金券(1 / 2)
老屋将自己闷在书房两三天,也未想出个好法子取那《牧园》。屋夫人见他两日没合眼,心疼老屋,成日里汤汤水水的往书房里送,生怕他身子垮了。起初时屋老主事不觉什么,接过来一两口都灌下肚去,是甚滋味也全未知。这屋夫人来的次数多了,老屋可就不干来,刚有个法子,就被吃喝打断了,看自家夫人也是百般不对了。
一日屋夫人午后又来送汤水,老屋一口没碰,拿了一个糕饼就扔到了屋夫人身上,怒道:“就知道吃吃喝喝,这多早晚的,甚事情都没了头绪。你看那土家的妇人,顶门立户,再看看你,将那儿子也教的只会吃喝,半点出息没有!出去!”
屋夫人被老屋这么一说,一肚子的委屈倾泻而出,没好气的将汤水全倒在地上:“好心劳力的给你送吃喝,怎得还赖到了哲儿头上?我们哲儿怎得就没出息了?那可是大法玛批下的福厚之人…”
“他还福厚?他从穿夹袄的时候就去套那《牧园》下落,这庄子上都要收二茬麦子了,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,现在土家的丫头都不在京中了,找那土家的硬要都要不到!”
“《牧园》,成日里就知道《牧园》!”屋夫人现在听得此事就头疼:“你自和《牧园》过活去吧!别再理我和儿子!”屋夫人摔门而去,再不想多管老屋了。
屋明哲在一旁听得他爹娘争执,更觉自己不孝,好容易有个沐休,也不敢在家呆着,只得溜出来,讨个清静。
此日魏轻言在府中想去再缠屋明哲,但见魏大人沐休,她也不好直接去屋家堵人,便乘车来了宫里,想找五公主说话解闷。到得栖梧宫外,魏轻言才被宫女告知,五公主这几日都在太后宫中,不能见她了。
“云儿,公主姐姐不回栖梧宫,所谓何事啊?”魏轻言定是要问到因由才甘愿扑空回府的。
“魏小姐,奴婢说与你听,你可莫要外传啊。”云儿道。
“不外传不外传。”
“太后娘娘过完千秋后,身子总觉不爽,这两日更重了,头痛的整日不睡,公主去侍疾了。”云儿贴着魏轻言的耳朵道。
“太后有疾,为何我等都不知晓?”魏轻言觉察此事很怪,太后有疾此等大事,既然一点风声都没得。
“是太后不让多言的,这才防的死死的。”云儿又言:“魏小姐可莫要多言,奴婢也是知晓您和公主之关系,看您焦急,才不得已说之。若您传了出去,怕是…”
“你自当放心,我同我爹都不会多言的。”魏轻言也明了这云儿是冒了多大的风险,便不再多言,带着小彤回去了。
说起太后此病,也是蹊跷,她刚有了太后之尊,皇上以孝义治天下,给太后大办宴席,杀了不少奇珍野味,但没过两日,太后便开始头痛,且一日重似一日。大兴民间有种说法,说大摆寿宴后病倒之人,是造了大业,德不配位所致。若太后的病传言出去,怕是会让朝中别有用心之人小题大做。
皇上登基之时,本应有两宫太后,现在的太后是皇上的生母,原来只是个宫中的低阶妃嫔,全是借了儿子的威势才有了太后之尊。另一位是名正言顺的先帝皇后,娘家尊贵无比,却在皇上登基前三日薨逝。尽管那位太后本就有宿疾,她的薨逝也没有半点宫廷争斗的内幕,可总有人传言是现在的太后不愿两宫并尊,才动了手脚。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太后也并未就此事多做解释,为此朝中别有用心之人总想就着太后向皇上发难。如今又有了德不配位的疑云,太后可不敢再多声张,怕动了皇上的根基。
为此,太后患疾的事情,并未多做声张。五公主自然要多照顾自己亲母,近日重了好些,故而公主整日在太后寝宫衣不解带,已经三日有余了。
太后这病起的突然,太医诊治后,也只说是年岁之因,并无实在病症,这让皇上很是恼火,眼见母亲病的面色都有变,太医却连了病名都叫不出,只开出些滋补之药,皇上一怒之下,找到了大法玛。
大法玛曾在太后寿辰前借星辰之力给太后祈福,皇上为此还免了他多日的早朝。可现在看来,福气没填上,反而添了这奇怪的毛病。皇上不免要质问大法玛:“大法玛,母后近日头疼,彻夜难眠,遍诊太医无效,你往日为她求来的福气都去了哪里?”
大法玛言道:“陛下,臣确已为太后娘娘祈福,但星辰之力玄之又玄,恐不是几日数月就可发力,须得从长计议。”
皇上一听,这岂不是大法玛说何时福气有效才有效?不说便也怪不得他了。不禁怀疑大法玛往日之言论。瞪了大法玛一眼,黄袍一甩,转身就离开了堪星司。
大法玛不觉叹气:“臣能添福寿,但医不了天命啊。”
此事过后,皇上好久都没再跟大法玛有过对话。而太后的病症还是很重,到了一个时辰都睡不好的地步,容貌都不似往日有风采了。
忽一日,太后将皇上召到了榻前:“皇儿,哀家有一事,想趁还有些精神,快些办来。”
皇上一听,不敢怠慢,握住太后双手道:“母后说来便是,朕必办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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