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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出墓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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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水银山水园,二人先检探一二,怕那水银起了毒气。确认无事,才进得园中。馨儿进去后才想起,这一切都是师父做下的关节,又怎会坑害自家儿女呢?必是留好了余地的。估计他日再有人进了这水银之园,怕是必要被毒死在此处的,连先帝棺椁的模样也不得见了。

二人沿着那水银河流一路下看,居然发现旁侧的河岸是用双弧砖垒成的。馨儿想起了师母给她看过的那张纸,又起了疑问:“木主事,我师父运回时,后脑上曾有双弧砖之印记,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在此处丧命的?”

“怎得还叫木主事?叫瀚卿!”

“瀚…瀚卿。”

木瀚卿听得满足,头脑也转得快了,他想起了自家亲爹说过的事,把这整件事拼至一处,忽然间大悟:“馨儿,我觉得,土老主事应是这般命丧皇陵的。”

紧接着,木瀚卿把他的推测全数说与馨儿听。原来那日土洪和屋老主事因《牧园》一事又起争执,恰好就在这水银园中。凡是修建皇陵,必是最后做水银园。这水银园都是要先做了水银山水再垒驳岸的。未全完成时,那双弧砖是堆叠在一处的,争吵中土洪心痛发作,屋老主事一出手,土洪向后倒去,后脑便磕上了双弧砖,昏了过去。屋老主事情急下逃走,而木老主事并未听完全程,也走了。土洪未得救治,便在差两三天完工之时,因延误救治而死。但也不排开土老主事故意求死,想以血唤醒屋老主事良知之可能。

但不论动机如何,磕后脑而亡这事,都是说得通的,再加上当日木老主事听去的种种,并无重大漏洞了。

馨儿听了木瀚卿的言说,又痛哭了一通,猛的停下睁开眼来,问道:“那红岩菱又是怎生到我师父手中的?”

“这…家父并未提及,我也不知。”木瀚卿坦言:“还是先找到那涌水处吧,我等已在墓中待太久了,再拖下去,怕是天黑也出不去了。”

二人俯身继续找寻涌水点,终于在角落中觅得踪影。土洪为了不损它物,将涌水点和地底水打通开来,有水银的地方走得是地下的一条暗渠,无水银处才借着双弧砖的沟坎流进了通气孔内。地底水时大时小,故而皇陵水患总是突然而至。

切到了要害,馨儿和木瀚卿便去了耳室。皇陵耳室乃是修建之时主持机括修建之主事在陵中暂歇之处,封陵之前五日是要填上的。但土洪为今日之事铺路,填耳室的时候只砌砖,并未掺入足量之石灰。馨儿和木瀚卿动手将墙拆开,内里之物便一一露出。墙角上便有一撮翠绿的红岩菱,木瀚卿都看得愣住了。

木瀚卿一抚胸口,摸到了自己胸前的挂坠。他想起此物乃是他爹每次外出必带,来皇陵时也带了。他爹一直想要试验红岩菱能否在无光时生长,此前一直无定论,从皇陵回来时便说可行。定是他当时装了还未栽种完全的红岩菱种子,来皇陵中试过才知晓的。可为何他爹又说土老主事从未见过红岩菱呢?

木瀚卿想不分明,好在馨儿已全信了他,不再多问。二人取了用具,花了快两个时辰补好那涌水之处,又将红岩菱刮下,封好耳室,这才退出水银山水园。

园路返回时,木瀚卿还有一事不明,便问道:“令尊将那匣子藏于榫卯阵中,就摆在明面上,那是如何保全到此时的呢?”

馨儿一指那机括地上:“那并不是摆在明面上,而是我二人触动了榫卯机关后,又从地上升上来的密匣,等下过去时,你再细看那处,定可看到机括之轮廓,但它隐在了榫卯勾线之下,不靠近细看是看不分明的。”

木瀚卿又一想,也便明了了:大兴都是在皇陵完工之时才开启墓中机括的。而这一次开启机括之人原定的就是他爹,毫无私心,又怎会细查那机括地面呢?

穿回翻板机括,倒是馨儿有了疑惑:“瀚卿,你说师父他设这翻板局时,必要二人同心才能破,可若进来的只有玲珑小姐一人,又当如何呢?”

“这…难道土老主事早已知晓今日进来会是你我二人?”木瀚卿故意调侃,其实他早已知晓,这皇陵必是要二人一起才能进来的,大兴历来如此。至于土主事为何笃定能有人跟玲珑小姐一心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馨儿瞪了木瀚卿:“一日只喝些清水,你不饿吗?还有心思调侃我?快些过去。”

“要怎样过,还不是得你先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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