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.单身派对(1 / 2)
栗子稀里糊涂地喝了许多,以为自己又要大醉一场,结果却发现,自己压根没醉,反倒是陆沉,有了醉意。出餐厅的时候,他脚步已经不大稳。1米8 的陆沉,虽然不胖,但是在1米65的栗子面前,已经是很大块头了。好心的服务员帮她一起把陆沉送到出租车,还说,“你男朋友真好,偷偷嘱咐我,把你的酒换成了饮料,说你过敏。”
栗子听到这儿,心头一暖。本想只送他上出租,又觉得不放心,便决定送他回家。
好不容易把他放在**,栗子已经筋疲力尽,一起倒在了**,旁边的那个大泰迪,乖巧地坐在床头柜上。栗子正欲起身,陆沉的手却揽了过来,重重的把栗子摁住了。迷迷糊糊地,栗子听见他说,“别走……”
“好好,我不走,我去看看有没有牛奶什么的,你喝点醒醒酒。”栗子哄着他,试图去推他的手,这货却纹丝不动,反倒把头凑过来,埋在她的肩膀和头发处,手又把栗子往他的方向拢了一拢。
他的呼吸有些酒气,却奇怪地干净。睫毛长长弯弯的睫毛像两只睡熟的蝴蝶,乖巧地趴在他的脸上。栗子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陆沉,心里突然柔软得像是一片云。她鬼使神差地去碰他的眼睛。陆沉似乎不大乐意有人动他,微微皱了皱眉,又调整了一下姿势,这下凑的更近了,呼吸就在栗子的嘴边。栗子不知道怎么的,脸腾地烧起来,心跳的巨快。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陆沉又咕哝地说了一声:“我不会让你走了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栗子却突然清醒了。陆沉说的,大概是他的女朋友李悠然吧?
“栗子呀栗子,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自作多情?”栗子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,直到眼里有些泪汪汪的,才让自己保持清醒。然后,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陆沉的手,又把泰迪放在了他的手下。睡熟的陆沉动了一动,但是似乎没有感觉到异样,又沉沉睡去。
栗子像是验证什么一样,打开那个衣柜,发现那件粉色的旧旧的睡裙,依然安静地挂在那里。栗子彻底清醒了,然而从冰箱里到了一杯牛奶,放在床头柜上,随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。
那天晚上,栗子又做了很长很长的梦。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挂在枝头,看不清的人影,在树丛里穿梭。奇怪的是,陆沉居然拉着手,和她一起去追逐那个影子。栗子头一次忘记了手足无措,就那样毫无芥蒂地跟着陆沉,一直跑啊跑啊,甚至忘记了去追逐那个影子,只要是一起跑就好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陆沉却突然不见了,又剩下她一个人,周围越来越冷,越来越冷……
手机的铃声和震动,把栗子从梦境里拉了出来。栗子发现,天已大亮,窗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。
已经十一月的北城,日渐萧索。深秋最后阴冷的风打扫着零落的树叶,为呼啸的冬天打着头阵。
栗子一边接起电话,一边去关窗户。
电话刚接通,就传来淇淇的骂声。“我说栗子大小姐,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?你不会还在睡吧?”
“嘿嘿嘿,就你了解我,昨天睡得有点晚。”栗子嘿嘿一笑。
“不会吧,下午四点了啊亲!”淇淇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还有,我知道你忙人事多,特意提醒你,别忘了今天晚上的单身派对啊!”
“哦哦,放心放心,我一定到。”
“穿漂亮点,很多好朋友都会去的哟!”淇淇坏笑道。“你可别穿得破破烂烂给我丢脸啊!”
栗子口里骂骂咧咧的,但是却走到衣柜面前,悲惨的发现,自己的衣柜,除了T恤、毛衣和仔裤,基本没有什么淇淇认为“好看”的衣服。她翻了一遍,然后发现了那件奶茶色针织连衣裙。那还是上次在留樟村,和陆沉一起买的,是为了伪装去救月河,为此她还失去了初吻。她并未告诉陆沉这一点,想来,他也是不在意的吧。栗子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选了一件白色针织毛衣,加一条牛仔裤,套上一件驼色大衣,便出了门。
“漫步”慢摇吧在北城中心的胡同里,门口还有一小片草坪,有一些学生样的人,冒着寒风,围着中间抱吉他弹唱的人。栗子看着他们,颇为感慨。以前,她也是那样无忧无虑,不知道自己的未来长什么样。如今,好友淇淇转眼就要嫁做人妇,而自己却还孤身一人飘**,不禁有些唏嘘。进去里面,酒吧里面光线不亮。舞台上一位年轻的女歌者,轻柔地唱着The berries的歌“Hope You Never Grown Old”,周围的座位零零散散地做着一些人,有人喝酒,有人喝咖啡,有人发呆。酒吧并没有什么包房。都是用一些天然的植物做屏障,每个座位相对独立又不影响他人。
淇淇要的位置,是靠里边的一个十几个人的沙发长桌。座位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人。其中一些依稀可辨是当年的同学,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陌生面孔。而背对栗子坐着的,穿着黑色夹克的男生,栗子莫名觉得很熟悉。然后,她想起来,学生时代那个背影坐在她前面几年,其主人,不是于景柯又能是谁?
淇淇热烈地迎过来,拥抱了栗子。人群都往栗子这儿看,包括于景柯。他带着一副眼镜,头发似乎特意打理过,出奇的柔顺,手却不自觉地握了又握。
栗子一一和众人打过招呼,然后和于景柯说了一声,“嗨。”
于景柯也说了一声嗨,栗子早已经被那群女生包围了,他似乎都没回过神来,许久才又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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