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 秘方(1 / 2)
魏大人怕木瀚卿他们对屋明哲有所芥蒂,传话让屋明哲在角厅外等等,打算先问问馨儿和木瀚卿意思。馨儿倒是没甚感想,她想着,屋明哲毕竟不是屋老主事,父是父,子是子。屋老主事所作所为,到底是不能算到屋明哲头上的。且土洪绝笔之时也要土玲珑善待屋家,她虽已被过继给土家,到底只是个非亲的女儿,越不过亲生的去。土洪的话,是必要听的。
“魏大人,您尽可放心。玲珑日后待屋主事,定如先前一般,绝无二致。不好白费了家父的一番良苦用心,土木屋三家同气连枝,到了我等这代亦是如此。”
馨儿言罢,木瀚卿点了点头,深以为然。魏大人这才放了屋明哲进来。那三位见了屋明哲,默契的对近日之事闭口不谈,倒是屋明哲先关切起馨儿:“土主事,能再见你,真是不易。我~我还以为~”
“屋主事还以为我已做了刀下之鬼了?”馨儿打断屋明哲,想打趣一番。
“不不,土主事福大命大,若你出了事,那可让在下怎么处?”
“咳咳~”魏大人指了木瀚卿,示意屋明哲莫要再说:“屋主事,你不知木主事和土主事已定了亲事吗?你这说辞,让木主事怎去想?”
屋明哲确实不知他二人定亲一事。他爹又自作主张的给屋明哲告了假,这厢里屋明哲已在家中被关了数日。到得宫中时,两腿还是在飘忽的状态,除了馨儿死里逃生一事,后续之事是一丝风都没听到。
要说这也怪不得屋明哲,老屋知道馨儿被特赦后,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,看屋明哲更是厌恶了。他自己一赌气,就在书房中闭门不出,连带着也不许屋明哲出房门。屋明哲成日里吃了便睡,睡过便吃,脸颊都大了一圈,连个跟下人们聊两句的机会都没得。土家和木家又并未摆定亲宴席,连魏大人都是近日木瀚卿说起才知晓的,屋明哲就更谈不上知晓了。
“木弟弟,你定亲了?还是跟土主事?”屋明哲听说这二位定亲,之前被迫讨好馨儿的事情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,晕乎乎的脸上全是喜悦之情,比他自己定了亲还要精神些。
木瀚卿点点头。屋明哲也不再言语,伸手进了袖口就往外掏:一块,两块,三块…全是碎银子,摆在几案上一字排开。而后屋明这又上摸下摸,摸到腰间的一块玉佩,他作势就要扯。
馨儿见屋明哲要撩衣襟,忙捂了眼转身过去,尴尬的不敢再看。木瀚卿也不知他所谓何意。魏大人则嗔怒道:“屋主事,土主事还在此,休得无礼!”
屋明哲也不理会,自顾自取下系好的玉佩,连同那些碎银子,一起攥到手里,捧给了木瀚卿:“木弟弟,我来不及准备贺礼,这玉佩是我打小我娘就给我带着的,也算有些来历,再加这银子,给你二人当定亲礼吧。日后你二人成亲时,我再多包些礼送你二人。”
木瀚卿想推开,馨儿听了屋明哲的话,转过身来,拎起玉佩还给了屋明哲,只做主留下了那散碎银两:“屋主事,这些足够了。”
“那可不成,你二位乃明哲至交,又有过命之恩,明哲是必要备上厚礼的。只这些碎银两,像什么话?”
“屋主事。”木瀚卿拉了二人的推搡:“你叫了在下这么久木弟弟,兄弟之间,何必算那般清楚。心意我和土主事心灵领了,那玉佩珍贵,是令堂一片心意,我二人不好收的。”
屋明哲接回玉佩,又想起了他爹,他小时候,屋老主事还是很疼他的。这玉佩绳子坏了,屋老主事还为屋明哲换过。可事似人非,如今的屋老主事,早就没了对儿子的那份关爱,满眼的都是些利益官禄,甚至还逼着屋明哲来伤他两位好友。
屋明哲不敢再看馨儿,低头道:“土主事,木弟弟,你二人~”屋明哲想问:不怪我吗?但话说一半,他又顾着家中父母,还是吞了回去。
“行了,不要在此多耽搁了。三位主事快去东郊看看,有没有补漆后就可用的亭子偏殿?眼看就要进腊月了,今年似要比去年冷些,若是腊月再有了变动,就不得动土了。皇上催的紧了。”
几位主事听话的告辞离去,直奔东郊“明园”。
数日未见,“明园”在寒风中比之前还要萧条了不少。无人打理的湖边,几棵垂柳的枝子在风中摇动,早没了夏日里的浓绿,取而代之的是黄而不枯的干瘪柳枝。这三位主事都是个中行家,看这柳条,就知今年云宁的节气失调,怕是真要落雪了,魏大人的担心,真不是空穴来风。
三人沿着湖岸一一巡过,真有几处院子里的屋宇能粉刷再用,无需重建。这样一来,倒是能趁着还未大冷的清爽之时,抢出几个偏殿来,不必再非等到正月末了。
走着走着,木瀚卿发现了一处挂了蛛网的书斋。朱红的面漆掉的尤为严重。
屋明哲摇头:“这处怕是要把那剩下的几块都刨掉才可再刷了,哎,那么多遍漆要刷,何日才是头啊?”
“屋主事,面漆可是你屋家的独门绝技,快别如此说。”木瀚卿劝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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