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 出逃(2 / 2)
“不怕不怕。”木瀚卿偷笑:“就回山上去吧。”
馨儿瞥了他好几眼,要不是夜深了,眼皮都能夹到木瀚卿喊疼,既然想呆在山上,干嘛在山上时不说,非要折腾这一通。
二人回到山洞时,已是三更天上了。夜里凉了,这荒野之地比那街面上还要更凉些,他二人裹上了包袱中的所有衣物,这才勉强睡着。再醒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,身上还是凉森森的。馨儿提议去渡口前先喝碗热汤,免得染了风寒。木瀚卿没有不答应的道理,二人便又回到了市集,找了个云吞摊子坐下了。
两三个云吞下肚,几口热汤暖腹,馨儿觉得身子暖了好些,正要将那剩下的吃食风卷而下,就察觉身侧有些不对。
似乎那拐角处的两桌人,都在不停朝着他二人的方向来看,馨儿用余光扫扫,那些人手中还拿了两张纸,不停的将他二人之长相和那纸上之人对来对去。侧耳细听,他们说的好像还不是大兴的言语。
木瀚卿也察觉到不对,抓了两个包裹道:“别再多看,快走!那两桌人不对!”
馨儿来不及多问,二人掏了铜板放在桌上,也顾不得剩下的没吃的云吞了,撒腿就跑。
那两桌人见馨儿和木瀚卿走了,也起身要追,被两个小二拦下了:“客官,云吞钱还没结。”
小二这么一拦,馨儿和木瀚卿快速的汇入了人群中,那几位再抬眼时,馨儿和木瀚卿早已找不见了。
木瀚卿拉着馨儿一路跑开,总算见到个僻静巷子,二人进去后,馨儿才得开口询问:“那两桌是什么人?你怎知不对?”
“他们是熊月人,刚听他们说的就是熊月话,大概是说我二人姓名长相和他们手中的画像。我年幼时曾有过一位熊月故友,他教过我不少熊月话。听他们说,怕是来抓我二人的。我这才带你逃开。”
“我二人又不是高官,抓来绑票不成?”馨儿还没想到自己和熊月人早已结下渊源,想得还是强盗偷儿的那一套。
“我想来,此事怕跟《牧园》有关联。你忘了土老主事留下那封信吗?”
木瀚卿这一说,馨儿恍然大悟,不觉摸了摸怀里。自打得了这《牧园》,馨儿一直贴身藏着,生怕出了纰漏。虽说这书中的军事工事并没得见,但师父既然说了,就必是真的,她要将此书保住,才不枉师父的一番苦心。
“这些人人多势众,我二人不可硬碰,不若先躲闪开,再找时机绕去渡口,走水路甩开他们。”洪馨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,倒也可行。
木瀚卿点头道:“甚好,从山上取道吧,那南坡就通到渡口上。”
馨儿和木瀚卿穿过巷子,自找了出路又上了山,一路朝南坡而去了。
木瀚卿没有听错,那群人的确是熊月来的,且目的就是要抓住他二人,好逼问出《牧园》所在。土洪生前为了让老屋专注于他,曾对老屋声言,土家《牧园》他一直带在身上。为此老屋还用强要抢过,但没止住土洪。土洪咽气后,屋老主事曾偷偷去他尸身的怀中摸过,并没得见《牧园》。这才猜测《牧园》定是被藏于什么地方,那熊月的土耗子在鲁氏墓砖上又得知《牧园》是传给土家当差人之物,老屋这才盯上了洪馨儿。
大法玛虽说失了皇上的信任,但消息还是灵通,皇上的调令一下,他就差人给屋老主事送了消息。屋老主事和张三人一谋划,便逼着屋明哲当天就画了木瀚卿和洪馨儿的画像,连着二人的行踪一道飞鸽传书给了熊月的那群探子。纵使是加急的调令,也是飞不过白鸽。熊月的探子们日夜兼程,本打算在隆阴城外设伏,没料到馨儿和木瀚卿提前溜了出来,既然在集市上偶遇了。他们用熊月话商议着那二位是否就是画像上之人,本是想掩人耳目,免得被馨儿和木瀚卿听了去,有了防备。没料到木瀚卿本就是会熊月土话的,熊月探子们可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自己曝出了身份,失去了一个抓人的好时机。
馨儿和木瀚卿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,中间还吃了点咸鱼充饥,这才到得南坡。翻下山来,刚想往渡口去,却见渡口上来了两股不速之客。
一股就是那群熊月人,为首的大胡子让馨儿和木瀚卿印象深刻,绝不会认错。看来他们也想到馨儿和木瀚卿会从水路走,干脆就提前走了大路来堵人。
另一伙人更让木瀚卿和洪馨儿不知作何感想。吴墓承带着他那群总是欺压工匠的小厮也来了,还将那帮扶过他二人的小厮绑了起来,还在那小厮身上挂了个牌子,让馨儿和木瀚卿必要现身,否则就辞了这小厮,撵他归家。
木瀚卿气的就要现身,被馨儿止住了。木瀚卿急了:“那孔小哥有恩于你我,难道就让眼看他被辞?”
“你若此时出去,我二人恐是再回不得云宁了。家中父母亲人要作何打算?”
木瀚卿听后,身上的力道收回了些,馨儿乘胜追击:“孔小哥帮了你我,自不能看他流离失所。要让他来日好过,我自由办法,快跟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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