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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添绿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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馨儿也不管那魏轻言,一门心思的只想做出“带点绿”的石头。她又一次走近了驳岸,细细观察了一番。世人皆知,若要植草,必要有土。饶是那落地生根的野花野草,也少不得一捧土做基,若连一捧都无,再好活的花草也是无从发芽的。

可那青石挑的太过细致,块块相接,石缝都窄的只能插针,也只得零星的活几株小草。且草为活物,若一个把握不住,那草疯长开,远看驳岸将与乱坟岗中的石堆冢无甚差异,非要做砸了这活计不可。

馨儿心道:若是有草可直接长于石头之上,那便是极好的了。可那驳岸不仅夹缝中土少,还砌在背阴之处,要活个寻常花草,谈何容易?

魏轻言追来,见馨儿已蹭的满手是泥,便掏出帕子想替馨儿擦手:“说你是土丫头,你也不好成日里去扣土啊。先歇歇吧,我带了新晒的红刺玫茶,这也快到用饭的时辰了,叫上木哥哥和姓屋的一起去品品,指不定就想到法子了。”

馨儿连蹲了两个时辰,之前并未觉得不妥,这魏轻言一说,加上刚才起身跑了两步,没活动开,才觉也是有些腿软酸痛了,实是不若先喝些茶,舒缓下再做。

于是二人叫上了屋明哲和木瀚卿,同去了后厅。路上馨儿因为腿脚酸麻,膝盖一时不听使唤,险些跌倒。还是魏轻言扶了她一把,才能继续前行。

洪馨儿想谢过魏轻言,未等她开口,屋明哲就冲木瀚卿来了句:“木弟弟,你走走路伸手去作甚?难不成也想扶土主事?”

刚木瀚卿见馨儿要跌倒,下意识就伸手要扶,被魏轻言抢了先,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,就被屋明哲洞穿了心事,全点了出来。洪馨儿和魏轻言则一齐看向了木瀚卿。

木瀚卿尴尬的赶忙缩了手,故作黑脸朝屋明哲道:“哪有哪有,我不过是上午劳作有些累了,抻手活活气血。屋主事莫要瞎说,土主事还待字闺中,传出去可怎么好?”

屋明哲欲要再说什么,被魏轻言出言打断了:“罢了罢了。”魏轻言一拍馨儿:“你们三人成日里在一处,你二人何时把我们土丫头当姑娘看过?你个姓屋的堂堂七尺男儿,别学那市井妇人嚼舌头。我木哥哥跟土丫头抱也抱了,趴也趴了,扶一下有何不可?啰嗦。”

“可可…”屋明哲听这话怎么都不是味,想说个男女大防什么的,又一次被魏轻言打断:“快走,等下小彤烹的茶都晾了,真没劲。”

魏轻言说者无心,可听的三人却各有心意。木瀚卿和洪馨儿这一路上故意避嫌,各自拽了同性玩伴。洪馨儿看木瀚卿有意和屋明哲靠近说笑,心中是又恼火又吃味:我东市小霸王为一个断袖发酸,真是猪油蒙了心!

心中这样想着,馨儿可不敢表现出来,只得故意憋气稳心,这才到了后厅坐定下来。

小彤已经将花茶端了上来。众人饮了一盏,整个后厅都花香四溢。馨儿自觉红玫香让她心下畅快不少,这才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:“今日魏小姐来看驳岸,出了个能让那堆青石有野趣的好法子,只是我思量已久,也未得其法,还请木主事和屋主事参详一二。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木瀚卿先开了口。

“土主事但说无妨。”屋明哲照例笑得一脸春风。

洪馨儿赶快避开了屋明哲的眼光,缓缓言出:“二位可知有何花草,能无土便扎根于石上呢?”

“这…”毫无疑问,屋明哲就是不知道这个。

木瀚卿没有答话,而是故作沉思状,过了好久,他才说道:“土主事莫要焦急,世间草木众多,不乏有些奇物。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。好在还有工期在,我等可先将那浮翠亭全数建完,还有大殿需要顾忌,今日午后那大梁就该泡桐油了,可马虎不得。”

“是了是了,土主事勿要太过担心,大梁可是大事。”

洪馨儿听屋明哲这番说辞,言道:“大梁不是屋主事督办吗?你家学深厚,必无差错的。我和木主事辅助便可了。”

“也对也对。”

四人不再多说,抓紧用了午饭。饭后魏轻言又去了五公主处。三位主事便去忙碌泡桐油的事情,木料早已选好,省去了不少麻烦。但这一个步骤,还是足足做到日头偏西才完。

直到归家之时,洪馨儿还一直念叨那石头上加绿的法子。木瀚卿不言不语,却早记到了心中。回到木府,木瀚卿没用晚饭就将他爹堵在了书房之中:“爹,红岩菱可以下种了吗?”

“可以了。但卿儿你怎突然又问那红岩菱?”木老主事想起之前的事,实在是搞不清儿子想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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