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成为我的归宿吧(1 / 2)
“唔……”
荀铮捂着后脑,直直的向下倒去,荀母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尖叫,荀父楞在原地。
女人颤抖的举着红酒瓶,眼里是猩红狠戾,在她被荀铮抛弃的那一瞬间,她就起了心思。
“莜……莜莜……”
荀父赶忙跑过来查看父亲的伤势,老人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,荀莜突然笑了出来,阴森可怖,她扔掉酒瓶,蹲在地上发抖。
“爸爸……是爷爷……是爷爷逼我的……他要……他要害我……”
“爸爸……我没有错……我没错……”
荀父有些害怕这样的她,但他只有这一个孩子,他不能把自己孩子的未来葬送。
“老婆,过来和我一起把爸爸架起来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渗出,荀父和荀母将荀铮架了起来。
“爸爸……把爷爷……把爷爷从楼梯上推下去……”
荀莜抬头,空洞的眼里全是狠戾。
他们伪造了一场意外,荀父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,然后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。
“爸爸……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一切布置妥当之后,荀莜呆呆的看着楼下躺在血泊中的老人,后知后觉的害怕涌上心头。
“别怕……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……”
“你回国去,回国去躲躲,爸爸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。”
“好……”
荀母当即订了明晚的机票,又将荀莜扶回房间。
她抱着头缩在月光照不到的暗角,战战兢兢一夜难寐。
天亮的时候,江浅终于见到了几日不见得黎束,黎束接了乔荞的电话后,便急急忙忙的跟江浅打了声招呼,先赶了回去。
江浅和顾知年约了午饭,她将行礼收拾好,便和纪泽衍往餐厅赶。
“喂?年年!”
江浅接起电话,正在打着方向盘的男人听见她的声音后,手微微顿了一下,而后双眉紧锁。
“小公主又睡懒觉了?我和你的kito老师等的菜都要凉了。”
果然顾知年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手机里透出来。
“哎呀,我很快就到了,再等等我嘛,年年辛苦啦。”
小姑娘自然的撒娇,听的纪泽衍眉头锁的更深,她挂断了电话后,他淡淡开口。
“为什么叫他年年。”
“嗯?因为他叫顾知年啊?”
江浅未抬眼看男人,只是低着头回着顾知年的消息,对方发来了几张图片,惹的小姑娘咯咯的笑出了声。
“你知道他叫顾知年啊。”
“什么?”
小姑娘终于抬头望他,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探寻。
“知道,就叫全名。”
“……”
江浅怔住,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,她真不知道他吃哪门子醋。
“纪总裁,好霸道啊。”
她撑着下巴歪头望他,故意调笑。
“所以乖乖听话。”
男人勾唇,长睫遮挡了眼眸,藏起不可察觉的无理取闹。
“驳回。”
小姑娘笑的甜蜜,眼睛弯弯的没有杀伤力,语气却拒绝的利落干脆。
“……”
无理取闹变成了微怒,他又沉闷不说话,气场甚至都弱了下来,男人抿了抿唇,垂下眼帘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那……那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嘛……”
她最吃软不吃硬,他只要一闷声,她就知道他不高兴了。
“我不高兴。”
男人的语气软的甚至透出可怜,他又穿了白色的卫衣,干净的让人不忍心惹他难过。
“为什么不高兴。”
“你分明知道。”
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我吃醋了。”
“好,那我知道了。”
对话结束,车子稳稳当当停入车位。
“你可以像以前那么叫他。”
他突然开口,她愣了愣,以为一个吻就让他消了气。
“叫完了,也要像今天这么吻我。”
果然又听他开口,她就知道在他的圈套里他不会吃亏。
“我要是不呢。”
“你又拒绝我?”
他又装的可怜兮兮,他知道她对他最是顺从。
所以他赌她不忍心,他赌她对这样的他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“你故意的……”
“还要拒绝吗?”
“不要了。”
她又低头吻他,带着星碎的笑。
他是个成功的赌徒,
至少赌对了所有结果。
两人依偎在一起进了餐厅,顾知年一眼就看到了江浅,高高举起手朝她摆了摆,示意她过来。
顾知年站起来准备抱江浅,却被纪泽衍暗暗挡开。
“哎呀,纪总裁让我们好等啊。”
“和你吃饭,不在我的行程里。”
男人淡淡瞥了一眼故意挑衅的顾知年,依旧淡漠的不近人情。
“好啦好啦,话怎么这么多。”
江浅挤开两人,随后坐在了kito的身旁。
“小浅,你不和纪总坐一起吗?”
察觉到纪泽衍有些不悦,kito笑着给江浅倒了淡奶茶。
“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……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老师了嘛……”
小姑娘抱住kito的手臂很是亲昵,男人低头,金色的头发微微垂落,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软发,眼里是宠溺的温柔。
“不会的。等办完最后一件事,阿年就会带我回家。”
他们说话的工夫,顾知年已经被迫跟纪泽衍挨在一起落坐。
“回……家?”
小姑娘惊喜的抬头望向顾知年,她捂住嘴巴,眼睫轻颤。
“回家?”
她又重复一遍,眼尾有些微红。
“对啊,回家。”
顾知年喝了一口奶茶,眼底泛着认真,有坚毅。
“是我理解的回家吗?”
“是的。”
回家,是回顾家。
当年顾知年的父亲顾执,当着kito的面打了顾知年打了一巴掌,从此顾知年带着kito远走高飞,再没回过顾家。
顾执让他,在顾家和kito之间做选择,而那一巴掌,是因为顾知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kito。
“啊……你们都在一起多少年了……”
江浅掰着手指头,细细的替他们算着。
“小浅,八年了。”
顾知年在十七岁的年纪确定自己喜欢kito,所有人都说他这个年纪,还是个孩子,对“喜欢”和“爱”这两个词都还太模糊。
只有顾知年知道,十四岁是相遇,十五岁是追逐,十六岁是迷茫,而十七岁,不是叛经离道,是对心里那份感情的肯定和执着。
从十四岁到十七岁,他用三年的时间确定自己有多喜欢他,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。
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,他用八年的时间告诉反对的人,他们的爱情,不是开玩笑。
“八年,他们认输了。”
顾知年挑眉,眼底带着胜利者的狂欢,他的执着他的坚定不移,换来母亲的一通电话。
他的母亲依旧像记忆里一样温柔,他离开了那么久,她声音都苍老了许多,她要他回家看看,带上kit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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