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一章再无可能（1 / 2）

夜笙歌整颗心都凉了，他只知那日死牢突发大火，牢中人犯全数葬身火海。

他从来不曾想过，事实的真相会是这样的。

“为何你从不曾与朕说过这些……”若是他早些知道，若是早些知道。

“与你说？”杜若轻嘲，“明知是皇上下的令，还跑来与你说，不是自取其辱吗。”

杜若说着缓缓闭上眼，任泪珠顺着脸颊滚落，经历了这么多，她真的好累。

“你们真的好狠……”半晌之后，她才又轻声道，“那场大火之后，我虽侥幸逃生，却落得个筋脉尽断，容貌尽毁的下场。”

她的表情愈发沉痛，随后双手捂脸，止不住地痛哭起来。

夜笙歌僵在原地，她的哭声听得他心都快撕碎了，可是……

他轻擡了擡手，却最终停在了半空中，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……

夏天雪始终冷眼旁观，见杜若这样，她却得意地笑了。

“筋脉尽断？容貌尽毁？你为什么不去死！”她恶毒的嘴脸此刻暴露无遗，夜笙歌眉头一皱，擡手便是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
“朕只知你骄纵跋扈，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狠毒！”夜笙歌一脸的厌恶。

夏天雪捂着自己的脸，不敢置信地看向夜笙歌，“你打我？”随后她又瞥了眼杜若，“就为了这个女人，你竟然打我？这些年来你从未打过我！”

单凭她是夏朝和亲公主这一点，夜笙歌便轻易动她不得。

“若不是因为你是夏朝公主，你真以为你在北朝能如此肆无忌惮吗？”夜笙歌冷声道，他对夏天雪如此疾言厉色，看来是真的动怒了。

杜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，整理了下情绪，这才放下手。

“不好意思，又让你们失望了。”她苦笑，“虽然筋脉尽断、容貌尽毁，俨然一个废人，我亦曾数次想一死了之，但最终还是没死成。”

夜笙歌不忍心见她继续如此下去，想劝她，却又不知该从何劝起。

“是不是觉得很奇怪。”她笑得很是苦涩，“我一个废人，如今竟然又好好地站在了你们的面前。”

夜笙歌的心隐隐作痛，他几次都想问她，却始终开不了口。

全身筋脉若断了，便无法下地走路了，甚至连简单的生活自理都很困难，而容貌……对一个女子而言，容貌毁了，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。

他没有出声，他想听她讲，讲那段没有他的曾经。

“为了修复筋脉，我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，甚至初次回北朝时，那时我的筋脉并未完全恢复，这便是我在大殿上献舞却突然跌倒的原因。至于脸……”她说着，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，“我整整裹了三年多的麻布。”

她不用再多言，其中的意思便已经很明显了。

夏天雪曾在茶会上当众掀开了她的纱帽，而那时纱帽下的她，正是缠着一脸的麻布。

夜笙歌暗暗捏紧了拳，他该死！他真该死！

“说了这么多，事实结果如何，皇上心中想必已经有定论了吧？”杜若擦干泪痕，极其冷淡道，随后转身便要走。

见她要走，夜笙歌匆忙间迅速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