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二章桃林对峙（1 / 2）

夜笙歌的心在隐隐作痛，他从来不知道，她竟经历过这些。

“这些事为何你从未跟我提起过？”夜笙歌痛心地看着她，若是那时……若是那时他便知道了这些的话。

杜若闻言冷笑了声，“跟你提起？你知道了如何？不知道又如何？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，但不代表过去的就会被全数抹去，“我几次险些丧命，回来时皆带着伤，而你对我始终不闻不问，你分明是知道的。”

如今却来与她说他并不知情，她如何能信。

听她如此说，夜笙歌脑中一片空白，下意识地抓住杜若的袖子，“不是的，我当真不知情！”他欲替自己辩解，“我一直因分辨不清自己心中对你的感觉而苦恼，这才不敢见你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杜若猛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，谎言她已经听了太多了，如今这般拼命想挽回，莫不是她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？

“不要再拿你的那些谎言哄骗我了，如今的我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蠢笨的我了，你说的这些，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。”

夜笙歌的手被她甩开，怔怔地听着她所说的，被甩开的手僵在半空。

为何他心中有种感觉，感觉她与他之间的距离，似乎越来越远了。远得令他害怕。

“我究竟要如何做，你才会愿意相信？”半晌之后，他缓缓放下手，沉痛道。

“你让我如何再信你……”杜若幽幽道，随后深吸了一口气，擡起头看向天空，努力不让眼中泪珠滚落。

片刻后，她才又低下头，定定地看向夜笙歌，“过往的既然已经发生，该算的我会与你一件件算清楚，但今日，我唯有一事要问你。”

闻言，夜笙歌亦擡眼看她，眼中有些疑惑，静静地等她开口。

杜若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又深吸了一口气，但仍控制不住泪珠从泛红的眼眶中滚落，不一会儿便哽咽了。

“我且问你。”她控制不住落泪，“哑奴……他究竟是谁？”他脖颈上的那条红绳至今仍盘绕在她的脑海中，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忘。

她突然发问，夜笙歌整个人僵住了，瞪大了眼睛看她，为何她会突然如此问……他分明。他分明下令封锁了消息，并命刘昭将哑奴召回了不是吗。

“你，为何如此问？”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，但表情仍免不了有些僵硬，“哑奴不过是我的一个下属，再普通不过了。”

杜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事到如今他还能表现得如此轻松吗？

“普通吗？”杜若嗤笑道，“一个好好的孩子，被折磨成了那个模样，你还能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属吗？”

她此刻提起哑奴，心都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一想到最后一次见他，她还将他打成了重伤，她便痛苦不堪。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。

“若儿，你冷静一下，听我解释……”夜笙歌话说到一半，杜若便打断了他。

“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？我自己有眼睛可以看。”她的话中恨意又浓了几分，“他被你训练成了一个可怕的杀人工具，甚至几次被派去刺杀百里初，这些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
她恨恨地看着他，心痛得快要窒息，泪不住地滚落，“只是我没有想到，到最后你会将刺杀的目标换成我，命他来刺杀我。”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哽咽，“但是，若非他来刺杀我，我可能至今都不会有所察觉。”